海马

格鲁吉亚人眼中的中国面孔


格鲁吉亚人

高加索人种

亚洲人

中国面孔

遗传学上将格鲁吉亚人种归为高加索人种,又称白色人种、欧罗巴人种,是世界上分布最广泛的人种。

格鲁吉亚总人口约万,其中有超过四分之一的人口居住在首都第比利斯。平日里走在大街上,便可以看出其人种的复杂多样性,有金发碧眼,皮肤白皙的人种,也有棕褐色皮肤偏亚欧结合的长相,大多数格鲁吉亚当地人还是存在一些长相上的共性的,他们普遍面部窄长,眉骨突出,眼窝深凹,一对大而圆的眼睛炯炯有神,五官中最有特色的当属鼻子了,鼻梁高耸且鼻骨清晰可见,鼻梁虽高但走势却不太完美,有些耷拉,实在称不上精雕细琢,倒像是用手捏出来的橡皮泥一样,就这么随意地“摆”在眼睛和嘴巴中间,放在整张脸上并不算和谐,有时候还显得有些突兀。

当地酒瓶上的人物肖像鼻骨清晰可见

不过这只是格鲁吉亚成年人的脸部特写,当地十五六岁以下的孩子们由于五官还没有完全长开,一个个绝对称得上是“颜神”。老人们常说,如何判断一个小孩儿长大后的颜值,很简单,眼睛要大,鼻梁要塌,因为在人的发育成长过程中,鼻骨生长的速度会远快于眼睛的,儿时“眼大鼻小”的不和谐才能慢慢长成日后的比例协调。

由于格鲁吉亚的孩子们鼻骨还没有发育完全,并不突出,这时候的鼻子与脸部其他五官搭配简直堪称完美,不过他们日后可能也会遇到鼻子太大的烦恼。我记得曾在一部纪录片里看到过,在中东地区,有些女孩儿觉得自己的鼻梁太高、医院将鼻子“削”低,而亚洲的女性却疯狂地将鼻子垫高,真是有趣,过犹不及,所以到底怎么样才算是美呢?

说到审美,虽然各个国家、民族甚至不同的年龄段都会有不同的标准,古今中外也都存在着一些颇有争议的相貌,但大体上还有一个模糊的标准摆在那儿的,我认为那就是“匀称”吧,五官搭配和谐是最关键的,欧洲人种和亚洲人种从肤色到脸部骨骼,再到五官架构上差异都太大了,不可同日而语。如果分别用一个词来形容欧洲人和亚洲人的长相,那就是:浓烈和寡淡。

在格鲁吉亚当地人中,我没有见到过任何一位单眼皮、塌鼻梁五官单薄的人,现在中国乃至整个亚洲所追求的“美”,双眼皮、小翘鼻、瓜子脸、雪白的皮肤,可以说是完全在向西方靠拢,这一点我倒可以理解,毕竟“物以稀为贵”嘛,但是从另一个角度看,其实大可不必,亚洲人有自己独特的美,亚洲脸也是极具辨识度的。

在一次课上,我让学生们做“一个比划另一个猜”的游戏,比如一位学生模仿打篮球的动作,另一个学生就要迅速用中文说出“打篮球”三个字。游戏中有位学生的模仿把大家都难住了,只见她将两只食指分别按住自己两只眼睛的眼尾处,并用力向上提拉,大家面面相觑,这是什么意思?我们学过这样的词语吗?一番讨论后还是无果,最后这位学生揭晓答案:“中国人!”并解释说,“因为中国人都有一双细长且向上吊起的眼睛,和欧洲人大而圆的眼睛截然不同,别具风情。”

在一次中华文化活动中,一位学生由父母陪着来参加,一家人活泼热情,在和我闲聊了一会儿中国文化之后,这位学生的母亲突然提出说,“我们都很喜欢中国文化,我觉得你长得很有中国特色,我来画画你吧。”说着便拿起桌上的纸笔,寥寥几笔勾勒出了她眼中的我,我接过画来一瞧,写实和写意相结合,最着重刻画的还是这细长且上扬的眼睛,顿时让我想起课堂上学生努力吊起自己眼尾模仿中国人的样子。同时我发现这位母亲悄悄把我的休闲装“换成”了一身旗袍,也许在她眼中,这就是典型中国女人的形象吧。

一次聊天中,学生提到说我长得像一位卡通人物——史迪仔的好朋友莉萝,课后我回家上网一搜图片,挺有意思,仔细看来,并不是毫无根据,这卡通人物确实和我颇为相像,宽眼距、吊梢眼、大圆鼻子以及一张方圆方圆的大脸。孩子们的眼睛就是“独”呀,一下子就抓到了我的所有脸部特征。

史迪仔的好朋友莉萝

在另一个班里,学生们主动提出要在黑板上画我,我说行呀,来吧,我倒要看看自己在学生眼中是个什么样儿,我本以为她们会画出偏卡通一点儿的造型,结果还来了个“写实派”画风,学生们在黑板上“一笔三回头”,仔细打量我之后才慎重地下每一笔,生怕歪曲了任何一个细节,两位学生的画作出奇一致,“大脸盘子”是最显著的特征。孩子们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,在他们眼中,中文老师的脸确实大如银盘,但他们并不觉得那是不美的,学生们时常由衷地赞美我说,“老师,你真美呀!”听得我心里美滋滋的。

学生画中的我

学生画作中第一次见到我的样子,太传神了,深得我心。

在某一次课堂上讲到关于“美”的话题时,我准备了三张中国女明星的照片。我最先展示了范冰冰的照片,问学生们觉得怎么样,学生们只是平静地点头说:“不错呀,挺漂亮的。”以我对他们的了解,可能只是出于礼貌才这么说。

当我拿出章子怡的照片时,明显感觉到所有学生的眼睛都亮了,纷纷激动地表示,这位也太漂亮了吧,美得无法形容。最后我拿出了刘亦菲的照片,学生们表示还可以,挺美的,我又介绍说这是将要出演《花木兰》真人版的中国女星,他们的态度明显有了转变,表现出对刘亦菲的极大兴趣,但是我知道这份兴趣来自于他们对《花木兰》电影的喜爱和期待,刘亦菲的相貌本身并没有惊艳到他们。

范冰冰、章子怡、刘亦菲

最后我问学生们觉得这三位中国女星谁最漂亮,学生们不假思索地一致回答:“第二个,章子怡!”我追问为什么,觉得她哪儿漂亮。学生说眼睛、脸型、嘴,总之五官都特别漂亮,挑不出毛病,就一个词“完美”可以形容,有些学生提到了章子怡的眼神,觉得其坚定有魄力,为她的个人魅力增光添彩。

确实,人是复杂的综合体,五官当然是决定美丑的一部分,但是个人魅力也不可小觑,性格就是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,虽然学生们不认识这几位中国女星,但是从照片中的眼神和姿势也能看出其性格一二来。

中国人在用英文自我介绍的时候很喜欢用的一个词:“easy-going”,意思是“随和的,好相处的”,这在中国人看来是一个特别好的词儿,谁不喜欢和平易近人的人相处呢,但是我记得,具体是一位当地老师讲的还是在某本书上看到的有点儿记不清了,说在西方文化中这可并不是什么好词儿,最好还是别安在自己身上了,如果说你是一个easy-going的人,说明你这个人没什么主见,喜欢随波逐流,当然大部分中国人确实是这样的,不过西方人崇尚独立自主,欣赏有个性有主见的人,尤其是女孩子,这也就是为什么像邓文迪、刘玉玲,包括章子怡这样我们并不觉得“惊为天人”的相貌,却是西方人眼中的“菜”,她们就是那种标准的“西方人眼中的东方形象”,她们的神情和肢体语言都在表达一样东西,那就是,“我的人生我做主”,“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”,这份坚定和魄力正是西方人所推崇的。

邓文迪

刘玉玲

格鲁吉亚虽地处亚欧之间,但文化上明显是更亲西方的,要说西方文化对中国面孔的定义,迪士尼卡通花木兰的形象从外在到内在足以说明一切。长相上,细长双眼依然夸张地走势向上,面部扁平,与西方人物形象相比尤为明显。行事作风上,花木兰替父从军,大胆追寻爱情,聪明勇敢,独立又有想法,是影迷心中的女英雄,如果故事的主角只是那无数个在家“唧唧复唧唧”的女子之一,恐怕不能引起西方人的共鸣,当然可能压根儿就不会被迪士尼搬上大银幕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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